《野球.人生:別無所「球」的追夢人》 ──這些人不一定是球員,但人生似乎已經與棒球分不開了……
跟曾公一起尋找野球人!
喜歡棒球,就一定只能打棒球嗎?
有許多人做不了棒球夢,但在相關事情上卻給予棒球員莫大的幫助,也因此得到滿足與快樂。
到底愛棒球什麼?棒球為什麼對他們如此重要?
教練、球迷、志工、部落客、藝術家、愛好者......
不分職業、身分,全心全意對棒球付出,滿是感動與熱血的棒球人與棒球事!
精彩內容
●扛碑石辛苦爬山,只為做這件事,應該就是怪人吧!──不是球迷,只是很愛看球的怪俠秦政德
●寧可沒人看,也想寫一支深感有靈魂的隊伍──新世代的球迷、新觀念的提供者「城牆」
●身材最嬌小,但看起來最有自信──臺灣首批日本女子職業棒球選手,女子二刀流謝鈺瀅
●媒體問:「為什麼選這個號碼?」,我直接說:「因為呂文生總教練。」──該寫、值得寫的文章,曾公筆下不留遺憾
●「當教練這麼久沒看過這麼愛投球、這麼投入的人」──南臺的變態醫生投手陳冠帆
專文應援推薦
企業講師、職場作家、主持人/謝文憲
「棒球,成為我在職場外,療癒與幻想的紓壓舞臺與奔馳戰場,每當我困苦無助、挫折潦倒、失去自我時,棒球陪伴我度過每一個快要死去的夜晚,以及迎向隔日陽光的再生動能。」
第六章〈怪俠秦政德〉
扛好幾公斤的碑石辛苦爬山,只為做這件事
應該就是怪人吧!是怪?還是堅持?
用「怪俠」這樣的詞形容自己的朋友,似乎不太好意思,不過以世俗眼光來看秦政德的確是「怪」,事實上初見他時,我也認為他是怪咖一個。後來才發現他的怪,其實是對創作、對生命的一種執著。
至於究竟是怪或是堅持?一開始我還搞不太懂,約莫十六年前,那時他說要做一張紅葉少棒的明信片,其實做明信片不是什麼太了不起的事,但他說那張紅葉村小朋友揮棒,其他孩童圍觀的照片讓他很感動,所以他非得親自去看看,感受當地氣氛不可,結果他所謂的親自去看看,是以騎機車的方式,從住處陽明山一口氣騎到臺東紅葉村,去找尋他要的一切。
如果這種行為被視為怪的話,那另一件我肯定就是執著,對公平正義的執著。
一九九四年二月轟動全臺灣的「文化大學美術系事件」,秦政德正是該事件的主角。年輕朋友不知什麼是「文化大學美術系事件」的話,先引述解影在其部落格上的文字大略說明:「發生在一九九四年二月,文化大學美術系學生秦政德,因和同學發起成立『藝術法西斯』畫會,提倡自由獨立的創作精神,卻成為系主任整肅的對象。系主任聯合其他老師,讓秦政德在大四上學期二分之一學分不及格被迫退學。美術系學生在經過多次強烈抗議、爭取當事人權益不成功之後,於四月二十八日發動美術系罷課,在五月五日成立『小草藝術學院』,並於五月二十五日宣布接管美術系系辦公室。在學生長期罷課的壓力下,教育部開始介入調查,學業成績頗佳的秦政德才獲得平反,破例復學。當時的文大美術系系主任並因為這個事件而下臺,震撼了教育界和文化界。」
這就是當年事件主要過程。題外話,負責出來協調的教育部次長是前中職會長黃鎮台。此一事件被視為「學生運動史上的轉捩點……將學運從政治議題拉回校園民主」(陳光興《島嶼邊緣》)但重要的是,面前這位當年的學運風雲人物秦政德,不論是十幾年前初識,或是如今在陽明山上和我坐著吃野菜,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捲起千堆雪萬頭浪的人物,穿著打扮倒像是國家公園的導覽志工。
事實上他也從不主動提起「當年勇」,即便你問了,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:「只是不想因校園政治力左右創作而已。」口氣輕飄飄一如七月陽明山的風。
也許在秦政德心中,創作是不該受干擾的。
立碑是個偶然
但這位臺灣首屆美術資賦優異實驗班的學生,小學學毛筆受體罰,大學的學運事件後入伍被政戰系統特別關照下吃足苦頭,還有一連串的求職就業不順遂,對他的創作初心都是極大考驗。
在多重身心折磨與考驗下,某日隨手翻到日文雜誌上,一張青苔小路上立著「心徑生苔」四字石碑的照片撼動了秦政德,立志當畫家從事創作的他,經歷這麼多這麼多之後,心裡的夢是否已然生苔?
直到他在林中立了第一個碑文之後,他發現並沒有。
立碑其實是個偶然。有天送貨途經八里,無意間得知,刻一個碑文的費用遠比他預期要低上許多時,他興起了在林中立碑以傳達自己心境及提點路人的想法。
所以打從小學被體罰後就不再碰的毛筆被重新翻出來,一筆筆寫一筆筆畫,接著和石雕場討論,這過程中秦政德重新尋回已流失許久的創作樂趣,欲罷不能。
從第一塊自立的碑文「苔隱心徑」,到目前為止,多年來從住家陽明山附近,到臺灣的高山群中,秦政德立碑無數,這些石碑上的文字多數是心靈紓發,但也有個人偏愛的,例如他為臺灣棒球立了兩個碑──「紅葉少棒射日」及「臺灣棒球魂」。
不是球迷,只是很愛看
談起棒球,秦政德說他不是球迷,只是很愛看。這句「愛看但不是球迷」的話,聽起來有點像多年前,我去看他個展的某些作品一樣難懂。但他喜歡棒球是無庸置疑的,從他創立「小草藝術學院」發行的復古明信片,有大量的棒球相關作品像「七虎少棒」、「臺灣棒球隊征菲」、「王貞治」中可以看出。
或許對秦政德這一位藝術家而言,棒球除了是童年回憶外,棒球和人生所對照而出的是,現實常會碰到許多岔路要選擇,向左向右都是截然不同的後果,但棒球只有一條單純的路──一路向前、一路回家。
二○一三年WBC(世界棒球經典賽)臺灣對日本那場經典大戰,臺灣雖然落敗,但雙方精銳盡出高潮迭起,比賽內容感動了臺日不少人,也包括電視機前的秦政德。臺灣輸球,秦政德雖然遺憾,但他卻看到選手展現出的拚勁,那種臺灣棒球魂的表現。
所以他要為臺灣棒球立碑,重燃棒球魂,因此又拿起毛筆,一筆一畫地用心寫到滿意為止,然後再委託師傅刻製。由於他過去做的碑文,曾被刻意破壞。所以這回他將這塊為臺灣棒球所立的碑文,特別藏於陽明山不知名的山徑內。也許對秦政德來說,這塊石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。
不求名不圖利,費這麼大工夫到處立碑文,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個「怪人」呢?
看完棒球碑文,臨別前我丟下這個問題。
秦政德說:「是吧!扛好幾公斤的碑石辛苦爬山,只為做這件事,應該就是怪人吧!」
但究竟是怪人,或是一路對創作的執著呢?
我的答案是後者。
《野球.人生:別無所「球」的追夢人》──他們的棒球故事看來極其不平凡,可以感受到強大的生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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