奧立佛的悲願 孩子們的飯廳是一間用石塊砌成的大房子。在飯廳的角落,放了一口大鍋。 開飯的時候,大鍋旁邊站著一位穿著圍裙的胖廚子和一位女助手,他們從大鍋裡舀起一瓢瓢像水一般的稀飯,分別倒進每個孩子手裡捧的飯碗。 孩子們領到這些稀飯後,馬上像餓狼似的,不到一分鐘就統統喝光了。喝完之後,他們還用舌頭把碗舔得乾乾淨淨,根本用不著救濟院派人來洗滌這些碗。儘管孩子們吃得這麼乾淨,可是一點也不能驅走他們的飢餓感。 那天晚上,快要開飯的時候 「啊!餓死我了!」一位年紀稍大的男孩子,餓得快要發狂的說:「每餐只吃那麼一點稀飯,怎麼活得下去呢?說不定今晚我就會餓死在床上了!反正都是死,倒不如在死以前,先把睡在旁邊的人吃了再死,免得到陰間當餓鬼。」他那對眼睛似乎充滿著野性和飢餓的火焰,睜得大大的瞪著四周的人。 在熟睡中被人吃掉是件多麼恐怖的事。一些年紀較小的孩子們想著 想著,不由得感到背脊一陣涼意,事實上,他們飢餓的程度並不亞於這位嚷著要吃人的大孩子。 「喂!各位,到這邊來集合!」大孩子叫著。 「集合幹什麼?」 「開會呀!」 「開什麼會?」 「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?我們要開會討論一下,看能不能多獲得一點稀飯吃。」 「若是這樣,倒不如抓鬮來得好。」奧立佛提議。他雖然是這群孤兒中年紀最小的一個,卻充滿了智慧的眼光。 「不錯,以抓到鬮的人為代表,去跟飯廳的胖廚子交涉,要求他多給我們一點食物,這樣不是更好嗎?」有人附議。 「不行,誰願意當代表呢?」 「是啊,當代表的人,也許從明天起就沒飯吃了!」 大家七嘴八舌的表示不贊成奧立佛的提議。 「如果大家都不想當代表,那麼開會有什麼用呢?總要有一個人出面請求呀!」奧立佛說。他一心想把晚餐分到的黑麵包或更多的東西,留給生病的迪克。 「那麼,奧立佛,鬮由你做,然後你最後一個抓。」 於是,奧立佛從自己身上衣服的破口處,抽出一些線紗,做了好幾根鬮。 孩子們都顫抖著手,深怕自己是那個抽中的倒楣鬼。 「啊,我沒抓到!」 「哈!好哇!不是我!」 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的鬆了一口氣。 「鬮在我這裡。」奧立佛鎮靜的向大家宣布。奧立佛抓到鬮了。他之所以抓到,是因為他一開始就「作弊」,把鬮留給自己。奧立佛為什麼這樣做呢?這不是太笨了嗎?不,相反的,他太懂事了,他深深了解大家是死也不肯出面當代表的,所以抱著「犧牲小我,完成大我」的精神,獨自承當這件事。 文章出處/資料提供:台灣東方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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