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四年前,一切全變了樣,老大和我碰到的倒楣事一樁接著一樁。整個夏天,我們在英吉利海峽航行,到了秋天,我們決定找暖和的地方避開北海的冬季暴風雨。在倫敦,我們裝載了一船的罐頭,準備送到大西洋的亞述群島。 剛開始一帆風順,風和日麗。可是有一天清早我們好運結束,船撞上了一頭鯨魚,鯨魚沒事,可是「哈德森女王號」的船舵斷成兩半。我們試著搶救的時候,天氣突然變壞,起了一陣疾風。「哈德森女王號」無可奈何開始漂流,要不是有海錨,我們早就完了。一直到風力減弱,我們才設法裝配一個應急的船舵。我們航向葡萄牙,在里斯本找到避難所。 我們把貨卸下之後,「哈德森女王號」就進了船塢,船舵非修理不可。這一修理花了兩個禮拜的時間,同時也耗光了我們的積蓄。老大跑遍了港口的所有商行希望能運載新貨,可是一無所獲。碼頭上還有很多空的貨船也在期待更好的未來。 好幾個禮拜過去了,我們受困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,一點也不有趣。幸好里斯本還不是最糟的港口。禮拜六我們乘坐電車在市區裡穿梭,沒有任何地方的電車比得上里斯本的,就連舊金山的也比不上。 我們停泊的地方在阿爾法瑪下面的港口。阿爾法瑪是個貧窮的地區,白天大家都懶洋洋的,可是到了晚上,暗處充滿各種危險。那裡住著各式各樣的人,就算看到在聖彼得大街賣鞋帶的連體雙胞胎,沒有人會皺眉頭;新月的時候,在最黑暗的小巷碰到胡椒海岸來的惡魔舞者,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。所以在阿爾法瑪看到穿著連身工作服的猩猩,當然絕對不會有人表示意見。幸好! 晚上我們通常會到鵜鶘酒館。到里斯本來的水手大多會到那裡,酒吧位在薩爾瓦多街,那是一條黑暗小巷,陽光很少照進來。酒吧的老闆叫巴普第斯塔先生,他以前是跨巴西海運公司船上的廚子,他總是在水手用餐前請他們喝一杯烈酒。我的話就是一杯牛奶。 我在鵜鶘酒館的夜晚有很多美好的回憶,可是也有一次很糟的。 也就是我們在鵜鶘酒館第一次遇到阿方斯.莫羅的那個晚上。 文章出處/資料提供:小麥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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